居無竹

“御馔津，张嘴。”

“干嘛？”

“吃糖。”

完结篇，甜到我自己都想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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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若似糖画

    御馔津一把丢掉笔，俯下身子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喷嚏：“阿嚏——！”

    花鸟卷赶紧扯纸递给她，她有气无力地接过来擤了一把，直起身子：“我真的很讨厌冷天气。”

    “没办法啊，四季交替。”花鸟卷说，“而且我总觉得你这段时间睡眠不足，状态不太好的样子，刻苦学习的感觉爽吗？”

    御馔津苦哈哈地趴在课桌上看着书页上的字，由于距离极近，上面的字完全就是重叠错位的，看不清，“爽也不爽，前者因为成效还不错，后者因为我真的……很困。”

    花鸟卷理智分析道：“你要是继续看书呢，我这儿有薄荷糖，给你提神。你要是想睡觉呢，那还是别睡了，玉藻前一会儿要突击检查，被抓住就完蛋了。”

    毕竟教导主任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比校长还可怕的存在。

    翻年就说高三了，学习任务日益加重，自从暑假结束、入了高二第一学期，晚自习就开始了。御馔津本以为被荒押着折磨了一整个暑假好歹还算能抗压，结果完全低估了学校的本事，把他们的晚饭时间从60分钟压缩到30分钟，就为了多出半个小时添作第四节晚课。

    可怜而又贫穷的御馔津同学体验了一周，立刻毫无骨气地问管钱的家伙每周多要了一百块钱。

    荒起先还不干：“买宵夜？回家自己弄还干净些。”

    御馔津摇头：“拿回教室吃。”

    荒：“……你是猪吗。”

    想到这儿，她不禁回头望了一眼教室后排，却见荒已经趴在桌上，看起来好像还睡了很久了似的！

    于是御馔津立刻写了个纸条揉成团子，砸到了他身上，没砸醒，倒是惊动了还在做作业的同桌小鹿，小鹿看了她一眼，她示意他可以看，于是他就把纸条展开了。

    上面写着：我饿了，有没有零食？

    小鹿冲她点头，毫无心理负担地摸进荒的课桌桌肚，拽了一包干脆面让前面的人帮忙传过去，御馔津心满意足地拿了吃食，不困也不冷了，三两下写完作业就熬到了放学。

    御馔津刚出教室门，就被荒提溜住了后领子：“我的干脆面呢？”

    “被我吃了。”

    “胖不死你，吃吃吃，天天都在想吃。”荒翻白眼，御馔津把自己的领子救出来，埋怨道：“都怪你要我做完那一篇才准走，不然我肯定能赶上食堂最后一批排骨煲，光吃素菜真的扛不过四节晚课。”

    他们一边说一边往学校大门走。晚课放学最是心切，所有人都急吼吼地往外冲，荒一直走在她身边不动声色地护着她，怕她被撞到了似的，闻言不禁想扶额，然而扶额不足以表达此时他内心的委屈，干脆骂道：“你怎么不想想我不也陪着你做完了才去吃饭的？”

    我也错过了排骨煲好吗。

    御馔津立刻去拉他的袖子，满脸伪善的笑容：“既然如此，学校后面那条街有一家招牌特别亮闪闪的小吃店还是24H营业那种，不如我们……？”

    于是，一人面前一份排骨煲，还额外添了两份火腿和香菇。

    “月考的成绩出来了。”荒看着手机，扒拉了一口饭。

    “阎魔老师给你发的？”御馔津有点好奇，伸长了脖子去看。

    荒便把手机放在桌上，“嗯。”

    御馔津拿过手机，放大图片，毫不意外排在列表首位的依然是她面前这个人，然后她发现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差了十来个身位，不禁有点得意：“我进步了诶。”

    荒点点头，给予了肯定：“和上个月比起来这个月的测验成绩更平稳。”他点开Excel，给御馔津看一份折线图，“从高一补课开始算起，前期的成绩波动比较大一点，但从暑假前开始，趋势渐缓了。”

    御馔津震惊道：“你竟然还做了这种表格？！”

    她顾不上吃饭了，专心看表格：“厉害了学霸哥哥，这下面竟然还有公式，根据前期数据预测下一次考试的分数？我看你这公式挺厉害啊，基本上每次预估和实际数据都差不了多少。”

    “高级函数，现在你水平还不行，就不解释了。”荒说，“排名不算什么，但也绝对什么都不算，自己多做点总结。”

    说实话，御馔津能从一个学渣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荒觉得自己绝对功不可没，也着实辛苦，但他从不会说“你多亏了我”这种话，一是他知道御馔津聪明，以前是对学习有成见，不想学，二是御馔津可从没求过他要他帮忙补课，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三……

    他不会忘记，他曾对御馔津神神秘秘地说过的“第二个理由”。

    关键节点，当下决不可松懈怕苦。苦点累点没关系，他不怕，他只怕御馔津不愿听，虚度了时间，透支了他们之间的未来。

    见他垂眸不语，御馔津怕他要借此机会酝酿长篇大论，立刻把脑袋缩回去继续扒饭：“我把那本《矿石记》看完了，所以你要带我去干啥？”

    之前她被化学公式折磨得死去活来，荒看她实在学得难受，就丢给她一本可以算杂书但又与化学有那么点儿联系的课外书要她分散注意力，并且说等她记下了这里面的内容，就带她去玩。

    荒当然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也不戳穿，直说道：“后天放月假，带你去西边市场转转。”

    “嗯？”御馔津疑惑，“古玩玉器老市场？你要带我去喝坝坝茶吗？这也过于中老年养生了吧。”

    荒将碗里一块还没动过的排骨挑给她，不置可否。

    不过左右能去玩，放松一下心情，御馔津自然不会拒绝，“也行，这么累，是该出去走走了。”

    

    西市。

    初冬的太阳还算暖和，古旧的老市场比别的地方多了一份质朴的气息。孩子们街街巷巷地跑，捉迷藏打陀螺，跑得飞快，洒了一片欢声笑语。老人穿着棉花夹袄，踏着千层底，懒懒地凑在街边晒太阳喝茶，有的还摸着麻将牌，却连杀牌都杀得慢条斯理，丝毫不见赌场气。

    一切都透着人情味，御馔津不禁放慢脚步，感叹道：“真是舒适的生活。”

    荒指了指前面卖糖画的手艺人，问：“买一个？”

    “好啊。”御馔津随他走过去，手艺人见来者是两位极年轻极好看的小青年，不由得眼睛都亮了亮，“要糖画吗？”

    “嗯！”御馔津看他的展架上挂了一串精美的作品，心下欢喜，便问他：“老板什么都能画？”

    “可以。”手艺人笑呵呵的，“画一个你和你男朋友都行。”

    荒：“……”好想承认但又不敢。

    御馔津噗嗤一笑，倒也不奇怪这时常就会出现在他们之间的误解了：“不是男朋友。那行吧，请您画一个我身边这位，只画头就好了，脸上表情一定要高冷。”

    荒：“……”

    他暂且不说再次被御馔津亲口否认“情侣”关系这件事真的太扎心了，戳了戳御馔津的肩膀：“喂，我哪里高冷？”

    御馔津好奇地看着手艺人舀了一勺子饴糖，动作飞快地浇糖画人，等眉眼的形状大致出来了，她才笑眯眯地去看荒：“大概除了对我凶巴巴的，你对别人一直都是高冷又疏离的吧。”

    阳光洒在她肩头上，她被围巾挡了三分之一的侧脸依然可见白净，缱绻至极，温柔至极。

    荒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这片阳光柔软了起来。

    我哪里对你凶巴巴的了，我恨不得把我能给的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我的爱，我的心，我的命。

    只是你要什么时候才会懂呢？

    荒付了钱，御馔津便接过画好的糖画在他脸庞比了比，又掏出手机，不准他动：“我拍一张啊你别动，真的好像！表情再高冷一点嘛！”

    看她上蹿下跳活泼得像猴子，荒感到很无奈，却又情不自禁想宠着护着，于是依言照做。

    看他们互动，手艺人笑得牙不见眼，荒被她指着不准动弹，让她仔仔细细拍了个爽。估计御馔津又加了很奇怪的滤镜，一边拍一边笑得跟个滞胀一样，他很是无奈地看了一眼手艺人，后者于是笑得更开心了，冲他做口型：加油追。

    虽然是陌生人，但“听”到这样美好的祝愿绝不算一件坏事，荒道过谢，扯着御馔津继续往前走，却不想御馔津把糖塞给了他。

    荒挑眉：“买了又不吃？”

    御馔津摇头：“不忍下嘴，毕竟是你的脸，还惟妙惟肖的。”

    荒冷哼：“我的脸怎么了，俗话说秀色可餐，是我不好看了还是你的审美开始飘了？”

    无比自恋的一句话，好像她不吃就显得她是个不会审美的瞎子一样，御馔津无语，停下脚步扯住他的袖子，微微踮脚，将他手里的“荒”咬掉半截耳朵。

    荒：“……”

    糖有点黏，御馔津一边嚼一边问：“满意了？”

    看着手里缺了半只耳朵的“自己”，看着因为黏而不停抿唇的御馔津，又抬头看了一眼散发着橙红光芒的暖阳。

    荒学霸的耳朵刷的一下，红成了只有黄昏才能见到的晚霞。

    明明少了半只耳朵的是他手里的“人”，他却觉得，被咬了耳朵的“人”明明就是自己。

6.翡翠叮铃    

    就这么走走停停，等到了荒要带她去的最终目的地时，御馔津怀里已经抱了好多小玩意儿了。

    她将那只草编的蚂蚱插在自己头发里，看上去有点滑稽，但她的注意力不在这里，而是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些围成一团又一团的人，吵嚷不似刚才一路走来的温馨。

    “这是在干什么？”她问荒。

    荒却看不下去那只看起来有些愚蠢的蚂蚱，伸手将它拿下来揣进兜里，“今天有赌石市场，开翡翠毛料。”

    “赌石？”御馔津大为稀奇，“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没想到今天这么巧遇到了？……不对，你故意的？！”

    心念电转，想起那本书，她立刻明白了，“你早知道今天要赌石，专门带我来的？想考我什么？翡翠的化学成分？”

    荒看着前面的人群，轻声道：“我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不过，我不是想考你。”

    那本书里记录了许多矿石，包括它们的工艺成品、化学成分、特征、荧光程度、晶系、摩氏硬度等等，荒的确觉得如果书上的内容她都能记住最好不过，毕竟对学习肯定是有所帮助的，就算当前用不上这些知识，但知识就是一种你需要时才会发现自己有多无知的东西。

    可——他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

    他会趁御馔津不在的时候翻看那本书，上面被御馔津用铅笔做了很多笔记，他发现她在翡翠那一篇里圈出来的东西格外的多，甚至还在留白处加了很多注释，比如常见的一些品种。

    “哦~那就是单纯地想带我来开眼界对吧！”御馔津笑眯眯地往前走，“那我们去看看那些买家都能开出什么样的石头来吧。”

    “想不想自己开一块试试？”

    猝不及防的一句询问，御馔津脚下一顿，有些惊讶地回过头。

    逆着阳光，她的疑惑却仍然能看得清楚明了，荒心里一软，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年末就是你生日了，送个礼物给你，别跟我客气，咱俩谁跟谁。”

    “生日礼物……”御馔津愣了愣，她忽然明白了荒让她看那本书的真实用意，她想起来自己的确在翡翠那一篇上勾画了许多，因为觉得翡翠的色彩十分丰富，且水润剔透很是美观，比玛瑙曜石更让她视觉清澈，但没想到……

    虽说家庭富裕，几千块的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到底是学生，钱都是平时攒的，她不舍得。

    “其实过生日什么的有朋友们的祝福就已经足够了。”御馔津还在试图劝说，“一刀穷一刀富，我怕我三刀全穷，浪费钱。”

    荒却径直走到了处在市场最里面的那个小摊，朝着摆了一地的毛料说：“自从跟我开始补习之后，你没觉得生活开始变得充满好运了吗？所以相信自己吧，再差能差哪里去，大不了抱回家，凿个洞当花盆也不是不可以，纯天然的东西还有利于花朵成长呢。”

    旁边的老板和其他顾客：“……”哪来的黄毛小子冤大头？！

    御馔津还想推辞，荒却忽然揽住了她的肩膀，让她紧紧地抵着自己的胸口。

    垂眸，刚好看到眼前的姑娘小巧的鼻尖。

    “我知道自补习以来你很辛苦，我严格又啰嗦，执意要求你按我说的做，你也的确做到了。让你受这么多折磨，我其实看在眼里也全都记在了心里，但我不会跟你说对不起。”

    我其实很不希望要用金钱来表达心意，我更想你能发现其实我真的很爱你，但现在绝不是好时候：我怕我会分散你的注意力，前功尽弃的感觉太糟了，所以我只能压下所有想表达的感情，用这种最俗套的方式稍微抒发一下内心的负面情绪。

    他感到御馔津的肩膀渐渐松弛下来，便知道她这是答应了。

    “好吧。”御馔津抬起头，看着他笑，“那我要那块三千二百八的毛料，它长得太丑了，丑到没棱没角，让人很想把它一脚踢开。”

    老板：“……”

    荒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被她一席话搞得只想抽她后脑勺：“你的审美还真是独特，我现在有合理理由怀疑我在你眼里也是个很丑的家伙。”

    御馔津大笑：“哈哈哈哈哈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这虽然不是我收到过的最贵的礼物，但的确是我收到的最意外的一个了，所以，谢谢荒哥。”

    荒瞥她一眼：“你好好提成绩，才真的是感恩我。”

    割石头第一步便是擦皮。擦口一出，迎着阳光让强光照射，便可粗略看到里面的雾、底、色。那老板反复看了几遍，再抬头时，脸上也荡开了一个笑。

    荒倒是淡定，御馔津却怕那三千二百八白费，紧张地问：“怎么样？”

    “继续看吧。”老板一边说一边做，擦皮差不多了，便开始切石。

    待到能完全看清内里的石料后，御馔津有些惊讶：“绿中带淡紫？我记得好像有个专门的名字，春带彩。”

    “恭喜你啦，小妹妹。”老板笑呵呵道，“不算顶好的料子，但也不差，做镯子和串珠坠子很好看的。”

    那颜色的确美得很，名字也妙。初春新绿，长出了淡紫色的花儿，染了晨露，显得清透又水灵。御馔津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去拉荒的袖子：“你看你看，我运气当真很好诶！所以说不可貌相，毛料长得丑，内里却好看极了！”

    看到她这么喜欢这块石料，荒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玉可雕琢成器，翡翠亦可，初时也许如这毛料一般毫不起眼，但只要肯打磨，一定会绽放温润华美的光彩——就像未来的你一样。

    他揉了一把御馔津的头发，略有些得意：“我就说要相信自己的好运吧。”

    “把它做成手钏吧！”御馔津问道，“师傅，这石料够做两条吗？”

    “够。”老板笑道。

    她便对荒说：“我一会儿就让我妈联系玉铺，或者阿姨那里有没有比较靠谱的？”

    荒看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比春带彩还好看，“你自己决定吧。”

    御馔津最终决定还是让自己老妈去操心这事儿，别人家的妈她不好意思。她抱着粗略打磨出来的石料和荒走在回程的路上，高兴地说：“真的难以置信，这么丑的毛料会开出让我这么喜欢的石料，感谢荒哥的毒奶。”

    听到她的话，荒微微勾起唇角，笑了笑。

    “荒哥现在毒奶你能每天进步，别给我这个老师丢脸。”

    “我有在努力。”御馔津说，“所以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之前说的，那个‘第二个理由’？我承认我还是稍微有点在意。”

    荒笑了笑，问她：“想知道啊？”

    “想啊。”

    “可是不能说，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你得……自己去发现。”

    御馔津不满：“你心里想什么我又不知道，为什么要我自己发现？”

    荒却没有立刻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当然知道作为校园里颇有知名度的人物，御馔津凭着一张美貌动人的脸和丰富的社会实践经历牵动了多少少男的春心，他也担心过自己这温水煮青蛙的节奏、哪天御馔津要是被别的坏东西拐跑了该怎么办，他觉得自己一定得疯，疯到直接堵人家班门口打一架。

    可也他知道自己在有些方面很矫情。说一句“我喜欢你”不是难以宣之于口的事情，但他想水到渠成。感情之事，他可以无私，但他不想愚昧，他为御馔津做过多少事，他并不求御馔津都知道，但起码也不要什么都不知道。

    御馔津快十七岁了，可她的心性却仍然十分纯真，她现在看不穿，荒也不会明摆了告诉她“我就是非你不可”，这不公平，他也舍不得让御馔津产生困扰。

    即使所有的苦头都是他自找的，但只有对等的感情才能长久。

    矫情的后果，便是像现在这样，明明有极好的机会表明心意，却还是不愿说出口。

    半晌，他才轻声道：“相信我……你会发现的。”

    这会儿已经快五点了，日头开始西斜，但浅黄的光芒依旧明亮。御馔津还想说点什么，猛一抬头视线却刚好撞进荒的眼睛里。

    还是她熟悉的深蓝色，染了一点儿浅到极致的黄，像平静的大海里掉入了一颗珍珠，在她心上荡起了一圈涟漪。

    御馔津愣了愣，而后扭过头，有些别扭：“我跟你说啊，也得亏是我，平日里见多了你，换做别的女孩子，被你这么一看还不得腿软。”

    “这是赞美吗？”荒觉得她反应有趣，“那我收下了。”

    “是的，好好收着吧。”御馔津说道。

    走到公交车站前等车时，御馔津忽然喊他：“荒哥。”

    荒垂眸，“怎么了。”

    “没什么，但我真的很想再跟你说一句谢谢，我大概知道翡翠代表了什么含义。”御馔津没有看他，兀自说道，“也请你信我，我不会辜负你的努力。”

    很简短的一句话，荒被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怔怔地看着她，不敢动了。

    御馔津没有察觉到他的反应，继续说：“等做好了手钏，我就一手戴一条，一个代表荒哥的祝福，一个代表我自己的好运，一左一右，希望能把好运气套得牢牢的，诸事顺遂。”

    荒静静地听着，也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公交车到来，御馔津侧身去拉他，他才回过神来。

    “套牢好运，诸事顺遂。”他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御馔津的话，而后便笑了。

    敢这么拿捏我的，也拿捏得住我的，你是唯一一个。

    “想什么呢？”御馔津刷了卡，看他嘴角带笑，觉得奇怪。

    “没什么。”

    此生有我，怎可能不让你平安顺遂，健康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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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月后，我终于把这个系列写完了……【捂脸】姑且算甜吧，自认为。

上中篇在写的时候，工作还算清闲，而现在却忙到就算是休息日也没法静下心来构思，加上当时卡文了，是真·不敢动笔，结果这一拖……我太菜了对不起！！！！

我不懂翡翠，有不合理的地方请指出，谢谢大家。选翡翠是因为我想选一个经过雕琢之后可以成器的材料来比喻津津，而翡翠比玉更加水润冰灵，就像津津一样温柔美丽心性通透，而翡翠器物的价值除了材料本身，雕刻者的手艺同样重要，所以津津的成功除了她自己努力，还有荒酱的用心。

他们是一体的，不分彼此。

七夕快乐噢【要不是阴阳师搞了那劳什子结缘活动，本单身狗完全没意识到今天是七夕（。